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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046-0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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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書模模糊糊的,記起了初中時候的那次夏令營。

那一次,是顏書少女時代和蔣雲寧交集最多的一天。她扭傷了腳,被蔣雲寧背下了山。

老師下山後終於發現他們失蹤,很驚慌地跑過來。

她嚇得哇哇大哭,怎麽也停不下來。

這時候,面前伸出了一雙幹凈的手,遞給她一顆包裝漂亮的糖。

“這是我爸從加拿大帶回來的。”

男孩有一雙幹凈的眼睛,嘴角裂開,弧度漂亮。

他真友善。

她似乎也是第一次吃國外的糖,道了謝,滿懷感恩地吃了那顆糖。

好像,她現在還能記得那顆糖是甜的。

好甜好甜,從來沒有吃過那麽甜的糖。

然後,她就很累了。

累得趴在了房間的沙發上,沈沈睡了過去。

這些年,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
那晚夢見了蔣雲寧漂亮的身體。

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同齡男孩的身體。

看著很瘦弱,卻異樣的結實。身體修長,肌肉漂亮,雖然頭發長長遮住了他的面目表情,但她依然覺得他很漂亮。

她宛如夢中,到後來更是難以啟齒。

誰知道,那是真實發生的。

半夜的時候,她清醒過一次。

她聽到了呻吟的聲音。

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,她聽到了隔壁有聲音。

少年沙啞的,說不出愉快還是痛苦的聲音。

她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
她走到窗前,看到了少年漂亮的身體。

她從來沒見過,因為呆滯,也因為沈迷,她移不開眼睛。

少年冷冷的眸子,透過那散碎的頭發,射了過來。

她心裏一顫,正要逃開,下一秒,漂亮的少年被狠狠摔打在地下。

他赤guo全身,如小犬。

他的脖子上,套著一個狗鈴鐺,皮繩握在身後的那個漂亮少年身上。

他坐在椅子上,握著皮繩,笑道:“蔣雲寧,味道怎麽樣?”

蔣雲寧發出幾聲粗喘,他毫無抵抗力,任由身後男孩欺負。

男孩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少女,看著這一幕,出聲道:“寧淵少爺,別……”

“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?”

寧淵淺笑,忽然站起來,走到蔣雲寧面前,居高臨下看著他。

“最討厭你這樣的雜種了。”

說罷,他一腳,狠狠踩在了蔣雲寧腿心。

“給你你不要,那你就一輩子別要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顏書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。

身邊,沒有一個人。

地板上散落著幾塊毛巾,腳下放著幾個還盛著水的盆。

她取下腦袋上的毛巾,已經一片冰冷。昨晚上照顧她的人,已經不知去向。

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最後揚起手捂住了眼睛。

“抱歉。真的很抱歉。”

蔣雲寧說蔣寧淵欺負過她。

她一直說沒有。

蔣雲寧說的對。

不是沒有。是她忘了。

那段記憶太可怕,在她的少女時代,那段記憶,承載了最美和最惡的兩個畫面。太美的,她記住了。但太惡的,她塵封了。

而且,她更塵封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。

蔣雲寧救了她,可那個時候,她並沒有救蔣雲寧。

她逃走了。

就連老師問起來,她也嘴巴抽搐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她才是害了蔣雲寧的人。

手擋住眼睛,卻擋不住眼淚。

做錯事情的是她,不顧一切指責人的也是她。

她才是徹頭徹尾的罪人。

手被溫柔拿開,蔣雲寧溫柔擦去她的眼淚。

“還難受?”

“嗯。”顏書撲到男人懷中,嚎啕大哭,“對不起,真的……真的很對不起。”

她當時真的太害怕,明哲保身,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。所以她逃走了,不管不顧。

抱歉,她把他一個人留在黑暗的原地。

明明,是他把她從黑暗中拯救出來,但最後,她依然留下了他。

蔣雲寧大概不懂她在說什麽,但他懂把她抱在懷中。

“別怕,事情已經解決了。”

老舊的房產證,放在了顏書手心。

顏書眼淚都忘了落下,“你……你什麽時候?”

“已經解決了。”蔣雲寧擦了擦她的眼淚,“已經不發燒了。我去洗個澡,我們出去吃飯。”

“嗯。”顏書點點頭,擦了擦眼淚,乖乖聽話。

蔣雲寧換下的衣服就在床邊。顏書平覆了情緒,擦幹了眼淚,起身替蔣雲寧收拾起外套。

灰色外套很臟,抖一抖,一層的水泥灰。

“你去哪裏了?”

洗澡的蔣雲寧似乎沒聽到,顏書也沒多問,把衣服收起來放到了洗衣機。

蔣雲寧的好多衣服都需要幹洗,但每次兩人都沒這麽講究,怎麽方便就怎麽洗了。

抖出襯衣,顏書決定手洗。

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病糊塗了,總感覺鼻尖縈繞著一股血的味道。

顏書在蔣雲寧身上發現了血味道的來源。

“你的手怎麽了?”

顏書發現蔣雲寧的手關節處,破皮了,有些還露出了腥紅的血肉。

“這個樣子你還去洗澡?”

顏書氣不打一出來,拉過蔣雲寧的手,“感染了怎麽辦?”

“不會。”

蔣雲寧微笑,“我稍微處理一下就行了。”

“那怎麽可以?”顏書抓著蔣雲寧找了醫藥箱,但後來發現的確蔣雲寧處理傷口的方法比她熟練。

不是第一次見到他處理傷口了,可每一次都會很心酸,尤其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後,更加的心酸,還有愧疚。

顏書握著蔣雲寧的手,“疼不疼?”

“不疼了。”

“都這個樣子了還不疼嗎?”顏書無奈嘆息,“是怎麽弄傷的?”

“不小心擦到了水泥壁。”

“所以,身上的水泥灰也是那樣來的?”

“嗯。”

顏書看了看蔣雲寧的手,很幹凈,他洗得很幹凈,除了包紮起來的傷口,其他地方幹幹凈凈漂漂亮亮和以前一樣。
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要傷你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不想一個人過得幸福,更不想蒙在鼓裏”

蔣雲寧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麽,站起身來就要走。

顏書拽住他的手,“別走,就這次,和我說說。就……就這一次。”

許久,蔣雲寧都沒有動作。

她以為他會再次拂開她的手,但蔣雲寧一動都沒有動。他的聲音很冷靜,冷靜得都讓她有些害怕了。

可她依然鼓足了勇氣。

“你不喜歡碰我。不是因為不喜歡,而是因為碰過之後會難受對不對?”

蔣雲寧依然維持那個雕塑一般的動作,顏書沒有等他回答,繼續說道:“每一次,你都很難受是嗎?只有我……我還傻乎乎的以為……”

以為他們會一起開心,一起幸福。

顏書泣不成聲。

蔣雲寧嘆息了一聲,轉身在她面前蹲下。

“你不在,我更糟糕。”

顏書搖頭,“你不用安慰我……明明……明明我就是不稱職的妻子……”

“從某些方面來說,是我虧待了你。”蔣雲寧摸了摸她的腦袋,聲音溫柔,“我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給你一個孩子。”

顏書擦了擦眼淚,“這是什麽意思?你去查過?”

“嗯。”蔣雲寧自嘲一笑,“這些年,我鮮少反應。直到那次婚禮,我遇見你……你讓我反應很大,前所未有……呵……天崩地裂。”

托著她的臉,蔣雲寧溫柔淺笑,“別哭,嚴格意義上,是你拯救了我。而我……”蔣雲寧頓了頓,在顏書的滿臉淚水中,又開口說道:“是我對不起你。以前是,以後……也是。”

顏書以為他是說沒有孩子的事情。

“我們可以積極治療的。既然我都可以……”

蔣雲寧打斷她,“可以的話,我也想。但大概,不會有太高的概率。”

顏書楞住,“那你會難受一輩子?”

想了想,她不再哭泣。

她比蔣雲寧樂觀。

“事在人為,人生這麽長,什麽奇跡都可以出現,說不定,說不定可以呢……我們還是應該相信科學……”

蔣雲寧沒有說話。

瞧見妻子一會兒哭一會笑,他微微勾唇。

一顰一笑,一哭一鬧,居然都對他口味,也是罕見。

不知道蔣雲寧怎麽和貸款公司說的,反正他們再也沒上門來。

顏父見到房產證回來了,心也落下了。

不過此事對他打擊很大,他這段時間都很消極。

最後,還是顏書的婚禮靠近,他才強打起精神,為女兒認真籌劃起來。

蔣雲寧在事後把程嘉琦和謝宇的錢都還了,另外還各自包了一個大紅包。

他也給顏書轉了一筆錢,說是他如果不在,能急用。

顏書不喜歡他說這句話,什麽叫他不在了,一點都不吉利。

不過經過這件事情,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。

愛情能讓她的婚姻過得更幸福,但金錢能是能否幸福的基本中的基本。

蔣雲寧給她轉錢,她也沒再說什麽。

這麽一驚一嚇,她感悟不少。

另外,她開始積極鉆研一些書籍。

她明白蔣雲寧對她不只是單純的喜歡,而是源於身體的妥協。

知道事實的時候,她有些洩氣。

但很快的,她想開了。

世界上千萬種,唯獨她可以,這也是一種萬裏挑一的緣分。

愛情,本來不就是夾雜著其他欲望在裏面嗎?

她想,她的愛情要保鮮。

首先,她要能滿足他。

一句話,她能讓他硬。

也要讓他能爽。

047

還是老話一句。

想象很美好,現實很殘忍。

顏書看了不少書,查了不少資料。

但蔣雲寧還是一如既往……淡定。

不是說他沒反應,他反應很大。

如蔣雲寧說過的一般,他對她反應很強烈,還沒身體碰觸,她的眼神都能讓他興奮,但不管開始怎麽樣,到最後還是和以前一樣。

顏書嘗試過給他口。

但除了讓他更加難受外,讓她自己也難受起來。

嘴巴被戳得高高腫起,眼淚橫流躺在床上的顏書再次覺得自己委屈又可憐。

腰上一緊,蔣雲寧從身後抱住了她。

“老婆。”

“嗯?”

他的身上有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,顏書心中一動,“你洗澡了?”

“嗯。”蔣雲寧埋首在她頸邊,聲音悶悶地,還有一絲難為情,“抱歉哦。”

“不是你的錯啦。”顏書聲音有些含糊不清,蔣雲寧擡起身來,握住了她的下巴。

顏書略尷尬,“是不是很醜?”

“抱歉,傷了你。”蔣雲寧摸著她的臉,眼中細碎地閃過一些東西。

“沒有啦……”

她也沒有想到蔣雲寧那麽激動,剛開始還能隱忍,到最後完全顧不上她。

但最後結果還是很痛苦。

顏書抱住了蔣雲寧,“我們去看醫生好嗎?”

“看過了。”

蔣雲寧嘆息一聲,“沒用。”

“心理原因嗎?”

“大概是吧。”蔣雲寧親昵蹭了蹭顏書的脖子,“老婆,沒關系。已經習慣了。”

顏書又想哭了。

為什麽,她的老公會這麽招人憐愛呢。

三月,對顏書說是一個忙碌的季節。

原本她還在努力和蔣雲寧試各種姿勢,但最後隨著婚禮的接近,這件事情被暫時擱置了。

蔣雲寧也說過了,這個是心理原因,需要漫長的治愈。

她有信心。

顏書請了程嘉琦當伴娘。

顏書去試婚紗的時候,見程嘉琦很羨慕,鼓勵她,“要不要試試看?”

程嘉琦被說動了。

和顏書不一樣,程嘉琦身材高挑,模樣艷麗,白色魚尾婚紗盡顯她的好身材,顏書看著十分羨慕。

“要是我在高十公分就好了。”

程嘉琦笑,“那你只能再投一次胎了。”

“討厭。我結婚你不準穿高跟鞋。”

“不穿我也比你高。”

“……”還是絕交好了。

作為一個準新娘,羨慕伴娘是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
但程嘉琦真好看,顏書特別驕傲。

“你和鄭焱東什麽時候結婚?”

程嘉琦眸子一黯,“我們還沒提起呢。”

“他不願意?”

程嘉琦搖搖頭,又點點頭。

“大約,他覺得我們認識時間還不長吧。”

顏書點頭,“的確不長。”

“好了,不說他了。你和蔣雲寧呢?和好了?”

“算吧。”顏書現在總算明白了,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,就算是蔣雲寧這樣看似完美的男人,在內心深處也有藏著的秘密。

“就這麽耗著?”

“這麽可能。”顏書搖頭,她沒有放棄過。只是等這段時間忙過了,就帶著蔣雲寧去國外的醫院。

他的病來自心理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

她想,找個時候她還要去看看戒毒所的蔣母。

雖然,她並沒有抱很多的希望。

蔣雲寧和顏書的婚禮定在三月十四的白色情人節。

眼看婚期靠近,顏書居然還有一絲緊張。

程嘉琦嘲笑她,“有什麽緊張的?你們早就扯證了?”

“那也是。可是,還是會緊張。”總覺得她腦海中想過的狗血情節,會在婚禮上一一出現。

當然,並沒有人來搶她這個新娘,她擔心的是會有男人或者女人來搶走新郎。

“好了,別胡思亂想了。今晚去我家睡吧。”程嘉琦提議。

“鄭焱東沒在嗎?”

“回北城了。”

程嘉琦搖著顏書的手,撒嬌到:“走嘛,走嘛,反正蔣雲寧也不在家。”

蔣雲寧有事也回北城了。

聽說老爺子那邊病情發生了變化了。

他被緊急叫了回去。

據說,老爺子就是這幾個月的時間了。

顏書曾經想跟著回去,但她開不了這個口。

她知道蔣雲寧有心結,如果可以,她希望他能打開這個心結。起碼能找個時間帶她回去見見那邊的人。

她明白他不帶她去,大部分原因是為了保護她。

可有時候,相比他總是護著她,她也希望她能護著他。

顏書洗澡出來的時候,手機進了一條短信。

顏書點開一看,是個陌生號。

上面只有一句話。

“我能讓他射出來。”

程嘉琦擦著頭發出來,見顏書一臉呆楞,問了一句。

“怎麽了?”

顏書鎖屏了手機,“沒什麽。”

對現在的顏書而言。

那個字是她的魔障。

如果可以,她也想琴瑟和鳴,夫妻幸福。

短信,顏書看了很多次,最後還是刪掉了。

現在詐騙短信電話很多,串號的情況也在,或許是人家發錯了呢。

她應該對蔣雲寧多一份信任。

就他那個情商,要能外遇,也真是奇跡。

顏書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情當回事的。

可第二天,短信又過來了。

依然是那個陌生號。

這次,她還是只發了一句話。

“那時候,他的樣子真美。”

如果第一次是巧合,那麽第二次就不是了。

怎麽對付情敵或者小三呢?

顏書的做法比較粗暴,她直接撥通了電話。

“你是誰?”

“你來美人香就知道了。”

顏書知道美人香,著名的酒吧。

先前幾年還是清吧,後來據說老板生意不好,就走了暗門。

最近一兩年,美人香生意火爆。

不過也經常出問題,顏書寧願去蔣雲寧開的gay吧玩,也不想去美人香。

但那個女人約在美人香見面。

她倒是要看看是什麽牛鬼神蛇。

帶著一股撕逼的心情,顏書去了美人香。

很……很妖艷的一個女人。倚在吧臺上,穿著高叉旗袍,隱隱露出一條白花花的大腿。

見到她過來,女人朝她招招手,“顏小姐?”

“你是誰?”

“我叫阿良。”

“……”

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。

顏書心裏還沒吐槽一萬遍,只聽阿良烈焰紅唇微啟,開口了。

“我和你丈夫認識。”

顏書心裏一沈,但隨即想開了,這個城市不認識蔣雲寧的人少。但她從來沒有聽過蔣雲寧身邊有女人。

似乎知道顏書心裏想的一般,阿良吹了一個煙圈,笑道:“我在北城呆了幾年。”

“……”顏書拽緊包帶,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,“那又怎麽樣?就算是北城,蔣家也很出名。還不要說他……”

“相比蔣家大少爺,蔣二少爺幾乎是透明一般的存在吧。哎。不是我姐妹介紹,我都認不出來,如此瘦弱膽怯的男人居然是蔣家的二少爺……”

顏書蹙眉。

阿良嘻嘻一笑,“顏小姐也別防小三一般防著我,畢竟我們有職業操守的。只談錢,其他什麽都不談。”

“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麽?敘舊?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麽好敘舊的?”

“我這不是聽說蔣二少爺要結婚了嗎?想提前送他一份新婚禮物呢。畢竟……有句話怎麽說來著……”阿良拍了拍大腿,“對了!想起來了,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雲嘛。”

簡直是聽不下去。

顏書沒有對付小三的經驗。

她很想一巴掌甩過去,但對方顯然早有防備,很快擋住了她的動作。

“顏小姐,別忙著動手。或許,你以後會來求我的。”

“滾。”

顏書推開靠近的女人,冷聲道:“滾得越遠越好!”

阿良身姿妖嬈,走了幾步忽然掉頭回來。

“顏小姐,你真的不想知道,我是怎麽讓他射出來的嗎?”

“滾!”

吧臺上的水終於潑到了女人妝容精致的臉上。

阿良並不介意,抹了抹臉上的水,微微勾唇。

“顏小姐,後會有期。”

顏書不想相信的。

但這個女人言之鑿鑿。

她還在北城待過。

她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蔣雲寧,但撥出的電話,到最後都沒有接通。

她傷心,她憤怒,更多的是無助。

蔣雲寧曾經說過她是他的藥。

這也是維持他們關系的存在,但如果這條最關鍵的紐帶都斷了的話。

她都不知道他還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。

男人對女人的感情,比女人的更加純粹。

單純的吸引對他們並不適用,大部分是夾雜著欲望的。

她能勾起他的欲望,卻不能徹底解決。

好像,只能讓他更加痛苦。

這樣的她,他到底留在身邊幹什麽?

顏書不知道,這一刻,她痛恨自己的軟弱,更加的是對未來的仿徨。

心底,她依舊不相信蔣雲寧會出軌。

可她不能滿足他,好像讓一切都合情合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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